| 猫蛇斗家装（连载之２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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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建材与装饰
作者：无厘头
时间：2007/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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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说：“你没看报?报上都登了几次，电视台也报道过，我擦鞋是表演型的，散打擦鞋术，一边擦一边表演歌舞给你们看，所以我收费至少都是五元一双。你们如果没钱就算了，我不做这个生意也无所谓。”
莫文未掏出一张十元币给他，叫他快说。那老头收了钱，边擦边说：“刚才那婆娘有个亲戚在里头，你们在里面作笔录时，里面的人先打电话给她，接通后把电话筒搁在一边，所以你们谈的内容她在外头就全部晓得了，等你们一出来，她就利用这点骗取你们的信任。其实，那个萧婆娘就是个无业游民，啥子师父?都是她编的。”
“原来如此!”莫王二人都庆幸幸亏身上没钱，不然就会再上当。两人商议还是先回去等消息，能否破案只有靠运气了。
第二天回到办公室，章大千见莫文未一脸忧愁、神色疲惫，关切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内心猜想一定是昨天的事出了问题，担心王朔把自己暴露出来；昨晚未接到王朔报喜的电话，早已预感不妙。
莫文未声调低沉地把昨天的事讲述一遍。叙述中把王朔的人格多次贬为与猪狗同宗。章大千不敢正视莫文未的眼睛，低着头真诚地表示遗憾，他说：“莫总，四脚蛇是个啥子东西你比我清楚，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也没得法，沉浸在悲痛中又起不到啥子作用，我劝你节哀振作，咱们努力开拓，把损失找回来。”
这几句话虽然无用，但莫文未还是表示感谢，他说：“危难之时显真情，我三脚猫公司的发展离不开你老弟，你记住，我莫文未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将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我发誓!”心里确实打算赚三五个亿(最好是用欧元计算)后送章大千一辆二手长安面包车作为报答。
章大千忙表示自己做事讲究缘分，绝不贪图回报。他心里想，最多再干个一年半载自己也要办个公司，到时还不知谁照顾谁呢?你三脚猫公司的发展不是一直就靠着我章大千的吗?没有我，你三脚猫公司早就完蛋了!想到这里，嘴角浮现一丝轻蔑的笑容，但仅仅一闪而过，因为莫文未正盯着自己，不知觉察到自己的这些心理活动没有。他正要找几句话弥补刚才的浮笑，忽然听到敲门声，赶紧过去开门。
门外的人三角脑袋上戴副眼镜，瘦削的脸庞透出精干气质，左唇下的一颗痣突出了某种个性，看起来十分眼熟，名字到了嘴边却喊不出口，迟疑时，来人已作自我介绍：“我叫巩汉宁。请问你们莫总在吗?”章大千忽然想起几天前在三瓦窑一马戏团的露天舞台上看此人表演过小品，虽然低级庸俗，但搞笑有趣，所以还记得。
莫文未听说是找自己的，忙叫请进，倒一杯水递给他时问他是不是要装修房子。
巩汉宁摇摇头笑着说：“莫老板的商业味道真浓啊，怪不得当了老板，你们老板们总是不放过任何一个发财的机会。不错，我今天来就是来帮你莫老板发财的，虽然我不是来找你做装修的，不能让你赚到装修的钱，但我是来献计的，你用我的计策操作，包你很快就能赚到大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莫文未——“我是今年八月份才从美国回来的海归人士，在国外专门研究品牌延伸学，已取得十个硕士、八个博士学位。”
莫文未双手捧着名片，正面反面认真地看了一遍，名片上证实巩汉宁所说不假。
章大千转到正面来盯着巩汉宁看，心里嘀咕：未必我看错了?这小子明明是路边马戏台的小丑，咋会变成高人了呢?如果是相貌相同，但左唇下的那颗痣不会也同得这么巧吧?
有这么高文化的人在，莫文未不知说什么好，还是巩汉宁主动提起话题：“在国外，有很多大公司找我做事，这些公司都是世界500强，他们要以几百万到几千万美金的年薪聘请我”——看看莫、章二人的反应，也许这数目太惊人，所以两人并未被惊住，正如音频一样，真正高到一定程度，人的耳朵又失敏了——“可是，我全部拒绝了。为什么?”——莫、章都摇头表示不知道，章大千想瓜儿才拒绝——“我是中国人啦，党和人民培养了我，我得回来报效祖国啊!”
这段话要是被忧国忧民的有志之士听到，或者高新创业园区想创政绩的区长听到，或者电视台经过导演彩排、作为台词背给镜头前的人听到，一定会都举起大拇指对说话的人表示由衷的称赞，主人公将会被请到多处幼儿园、残智儿童收养院、小学作报告汇报宣传自己的先进思想。
可是眼下只有莫文未、章大千，一个心里说太傻了，一个骂这小子牛别吹太大了不等老子揭穿就破。口头上都客气地表示敬佩，章大千请示莫总要不要拨电视台的电话请记者来采访。
巩汉宁一听说要联系电视台，脸色立变，忙站起来阻止，并谦虚地说：“要出名我早就出名了。我不是个贪图名利的人，我喜欢做点实事。回国以后，我对芙城装饰行业进行了一番深入的调查，发现了很多问题，也找出了很多可以发财的机会。今天我来拜访三脚猫装饰公司，就是给莫总献计来了。”站起来，主动握住莫文未的手摇了摇，与电视里到受灾区去看望灾民的领导一样。
昨天才上过一当，莫文未警觉地问：“十分感谢巩先生对我们公司的关心。可是，如果是好的计策，巩先生咋不自己用呢?还有，芙城有几百家装修公司，为啥子找到我们呢?我们公司又很一般。”
巩汉宁“哈哈”笑了一下说：“莫总过虑了，你是在怀疑我?你别解释，我明白，换了我也会怀疑的。不过，我把原因讲清楚，你就会明白了。开始我说过，我并不图利，不然我回国干啥?在美国我每年少说也可挣几千万人民币。我回国主要是想报答祖国，报答社会，为中国人民作点贡献，促进中国的发展。我发现了发财的机会，但我并不会去抓这个机会，再说，我献计可以，用计却不行，因为我不具备执行能力，正如诸葛亮用计，关羽张飞打仗一样，各司其职才能配合出成效。之所以找你们公司，也是我调查的结果，在整个芙城装饰界，我发现大多公司是靠欺骗起家的，当然这里所说的欺骗并不是欺诈的意思，而是与医生对病人说谎话一样的意思，这些公司惟利是图，追求短期效应，不重视品牌，注定迟早是要关门的，而你们三脚猫公司就不同，从一开始就追求现代化的运作模式，志存高远，”——没想到别人吹自己时也心虚，莫文未感觉背上发热——“将来是一定大有前途的，所以我决定来向你们献计。”
莫文未给巩汉宁的杯子加了点水问：“啥子计那么好，巩先生说来听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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